【鱼凉】不顾一切去爱你
/放假喽来交党费交党费！（我尽量把预警写全）
/勿升三勿升三！！！
/质量可能有亿点低致歉
（几百年前开始写拖到现在（裂开）
/架空世界。时间线是2020-2021跨年
/我还是来写仿生人了。
（你所看到的一切不理解的当私设就好（跪）
/研究员鱼总×仿生人哈皮
（会有两句话有熟人出没呀呀呀
/很俗套很俗套且埋得贼深的感情线w
/重度ooc预警预警预警
/已经算是幼儿园文笔预警
/文风极其跳脱预警
/BEyy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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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失去过后，才懂得珍惜。”
你既然给了他思想的权利，
又为什么否定他爱的资格。
“爱本无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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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往下↓
1.
2020年12月1日 阴
凉哈皮醒了。
“机体已清醒，体温正常，系统正常。”
“下面开始每日问答：”
“是否有过欺瞒？”
“否。”
“是否违反指令？”
“否。”
“是否产生情感？”
“……否。”
距离跨年还有一个月，头鱼这两天变得越来越忙了。据说是这个研究阶段要收尾，想要争取在新年之前结束。
所以头鱼这几天回来的都挺晚，一般他太累了，进入休眠时间之后头鱼才回来，第二天又总是走得很早。所以哈皮一般前一天晚上会做好第二天的早饭和中饭，让头鱼带着。
哈皮也不知道，他产生了情感这件事，能瞒系统多久，他又还可以存在多久。系统好像已经有所察觉了。
其一，仿生人不得产生情感，这是刻在系统守则里的条件。
其二，这情感，本就是不应存在的，就算是人类，也不应该，世俗不认可。
他本人作为仿生人，在这科技高速发展的时代，自诩从被造出来以来，见过的人，只能算是屈指可数。
头鱼是仿生人研究项目的组长，小组没几个人。他是一代被生产出来的唯一一个仿生人，这是他们项目的第一次成功。
他被放到了头鱼家，缘由也是为了记录数据。自此，他成了与头鱼朝夕相处的室友。
头鱼很少对他发指令。更多时候，只是把他当个室友，当个聊天朋友。哈皮也挺乐意，毕竟在身为一个仿生人的无聊的生活中，有人能聊聊天实在算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但是，当他察觉到自己每天准备早中晚饭时不一样的心情的时候，当他察觉自己脱口而出的“讲道理”的时候，当他察觉他的心脏会跳动加快的时候，哈皮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又不是没有在网上读过什么乱七八糟的言情小说没玩过什么乱七八糟的橙光游戏，算得上是他作为一个仿生人对于时间的消磨吧。
他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一种被人类命名为“爱”的一种情感。
哈皮在察觉情感的时候就感到很奇怪，但在思考一番后又觉得理所当然。
“既然拥有思想，那么拥有情感也应该成为必然吧。”
这是他在查阅了网上的书籍资料后得出的结论。
“但是，这不被系统允许啊……”
凉哈皮知道，清醒但又不甘。他知道情感的出现会推翻头鱼他们多少的研究，但他又不甘于就这么把情感割舍。
他自私地选择了把这份“爱”藏着，藏在聊天里，藏在他做的饭里，藏在冷暖晴雨的提醒里。
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所有的违禁词，压抑了所有靠近的想法和心情，他在系统的眼皮子底下，小心自私又大胆放肆地爱着头鱼。
他在被强制清除的边缘，爱得安稳而勇敢。
2.
2020年12月23日 阴转雨
凉哈皮醒得比往常晚了。
系统这两天越来越敏感了。起先只是从每日问答的再次确认，后来再到他做有关头鱼的事情，只要有一点点被察觉到的越界，便会发出刺耳的警报和红色的warning。
凉哈皮不知道自己还能苟住多久，他私心希望能陪头鱼看新一年的第一个日出——他早就跟头鱼约好了。这是他第一次跨年，意义多么远大啊。小孩总是对这个世界万分好奇，即使能在网上见过那么多那么多日出的照片，也远没有能亲眼见一次来得震撼，更何况与喜欢的人一起。
凉哈皮把手机从充电线上拔下来。今天天凉，下午好像要下小雨。
不知道头鱼带伞没。哈皮翻着天气预报这么想。屋里是有暖气的，开的是他机体的适宜温度。但是深冬的十二月还是格外冷，头鱼一般不让他去工作室——除非进行检查的时候。
不过三个月的检查讲道理也轮不到这个月。
纠结了半天，他最终还是点开微信给头鱼发了条消息：
“鱼总你带伞了吗？讲道理今天天气预报说要下雨。”
消息发出的同时，脑子里警报声响起，是系统的警告。
神经兮兮的。凉哈皮没理它。
看了眼手机，对面没回消息，大概在忙。
凉哈皮撂下手机，打开电脑开始干自己的事。
3.
哈皮猜中了，头鱼确实在忙。
第二阶段的实验报告上面催着要交，头鱼这两天赶稿子赶得焦头烂额。微信里面全都是这个人那个人发过来的各种实验数据，密密麻麻的看得他头大。
头鱼敲了文稿最后一个句号，发了邮件。瘫在座位上长叹一声。
隔壁马老六听到了，同情地看过来：“辛苦了兄弟。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以后报告更多，慢慢熬吧。”边说着，边把又一份数据传给头鱼。
头鱼认命地坐起来，与数据做斗争。
不过，忙得天昏黑地的头鱼，自然也不会注意到系统监测提示。在平时看上去醒目的提示红点，现在却被满屏的数据遮盖了。
系统的红点闪了两下，最终根据系统默认，在记录上记了一笔中级警告，销了红色提醒标。
等头鱼看到凉哈皮发的消息已经很晚了。
具体有多晚呢？
凉哈皮早上九点多发的消息，头鱼晚上七点才看到。
头鱼默了半晌，敲着键盘回：
“没带，等下借六哥的伞就行。”
“你不用送的。”
对面哈皮大概是在看手机，秒回：
“哦，行。”
但是头鱼看不到的是，凉哈皮一只手撑着把伞，挂着另一把伞，一只手拿着手机，就在实验楼对面的雨幕中，单手显得挺费劲地给他回消息。
凉哈皮把手机熄了屏塞回口袋里，看了马路对面还亮着的实验楼，转头回去了。
哈皮本意看着雨下得挺大，头鱼又没回消息，自作主张地拿了把伞，忽视系统警告，孤注一掷地走进雨幕中去实验室送伞。
走到楼底下拿出手机，刚好看到头鱼的消息。虽说家里离实验室好像也不是很远，凉哈皮还是愣了两秒，拎着伞转头走了。
他其实本不该来实验室的，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能让头鱼淋雨。
小孩子虽然执着，但也听话，尤其头鱼的。
他会根据自己的想法去送伞，但也会听头鱼的话跑到门口又回家。
即使他知道，回到家还会面对系统的质问。
系统音一如往常般冰冷，
“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为什么要去。”
“凉哈皮，这逾矩了。”
“你应该很清楚，这不应该在你身上发生。”
“你更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凉哈皮没说话，说到底还是个见世不过一年的小孩儿，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挨训。
他当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产生情感，被警告，严重至清除，最后到记忆销毁。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甚至自我诊断应该已经到快要被清除的程度了。
讲道理，按系统的算法指不定已经给他清除指令都写好了，等着那天他情感值心率什么的超标了就给他直接执行了。
“你等着吧，下次再这样，真的就是销毁重建了。”系统这样说。
果然，哈皮撇了撇嘴，对着系统问候了一遍。系统闪了两下决定不跟这个幼稚鬼置气。
能苟多久苟多久呗。哈皮懒得管，撇了眼时钟就去睡觉了。
4.
系统似乎决心不让他再见到头鱼。
甚至连圣诞节的姜饼都没放他出来做。
5.
于是哈皮就在系统的强制下休眠到了12月31号。
小孩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看时间。凉哈皮自我感觉睡得过于久了些。就剩这么几天，哈皮也不想再写日记了。
外面正是天光大亮的早晨，凉哈皮看着手机上显示的“12月31日9：00”陷入沉默。
“做个人吧真的。”凉哈皮小声嘟囔着。
小孩嘴上骂骂咧咧，手上该干的事一样不落。他打开电脑把休眠前写的东西收了尾，贴了新年的窗花和对联，把这个家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
一看就知道头鱼这两天有没有好好吃饭，凉哈皮想着，不然不可能没发现他被强制进入休眠的。
顺着这个想法，小孩儿从下午就干劲十足地钻进厨房，乒铃乓啷一阵捣鼓，把晚饭和宵夜一起都备好了。
鱼总今天回来的早，明天看日出呢。
做顿好的当然是要给他庆祝庆祝实验阶段性结束，凉哈皮这么搪塞系统。
实验室那边的头鱼打了个喷嚏，不过这并不能影响到他即将能下班的快乐心情。
下班人下班魂下班人是人上人。毕竟下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隔壁的马老六和苏苏看着只能用欢快来形容的正在收拾东西的头鱼，相视一眼摇摇头：看啊，又疯了一个。
头鱼大概是晚上七点的时候到的家，随口感叹了一句这么多天以来终于见到了灯火通明的公寓楼。
彼时的凉哈皮正坐在沙发上窝着看电视。小孩听见开门的声音就从沙发上跳起来踢踏着拖鞋跑到门口。
“鱼总吃饭鱼总吃饭！！”凉哈皮拍拍手，开了餐厅的灯，暖橘色的光照下来，意外地给平日里冷清的屋子平添了几分温馨。
头鱼迅速回自己房间换了身衣服再出来，望着桌上几盘菜陷入沉思。
“讲道理，你做这么多我一个人吃不完吧凉呆皮！”
“哎呀不行你明天继续热一热还能吃嘛。”凉哈皮尴尬地笑了笑，“来来来尝一下，今天的菜好不好吃？”
头鱼向来胃不好，凉哈皮闲了没事就去网上看各种菜谱，倒也做得挺好吃。
凉哈皮满意地看着头鱼把每盘菜都尝过一遍，小孩儿得了赞赏尾巴都能翘到天上去。“那你吃，吃完早点睡，记得跨完年一起看日出！”
说完薅了瓶快乐肥宅水就冲回自己房间“砰”的一声关了门。
凉哈皮丢下一句“明年见！”盖住了warning的警报。
留下餐厅的头鱼与一桌菜面面相觑。
6.
2021年1月1日 0：00
最后六个小时，新年快乐。
7.
元旦的凌晨格外冷。以至于头鱼艰难地从被窝里爬出来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等他走到阳台的时候，凉哈皮已经摆好零食饮料等他了。
头鱼揉揉眼睛，精力旺盛啊凉哈皮，他这么说。
凉哈皮一反往常对他念念叨叨的样子，小孩轻轻笑了，“鱼总早啊。”
五点多的天还没亮，头鱼借着天光看清凉哈皮的笑脸。他才发觉他从未好好看过小孩儿的长相，不得不说苏苏说的很对，凉哈皮实属好看。
这样明媚的笑脸才是他该有的啊。头鱼这么想。
“鱼总，今天日出大概是六点多钟。”凉哈皮扒拉着手机的天气预报这么说。
头鱼没说话，抓了桌上的一个面包来吃。
两人坐着默契地没说话。
8.
半晌，凉哈皮开口了：“鱼总，你说，我能活多久。”
头鱼偏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目前的技术，你的这个机体……大概二三十年吧。怎么了？”
“啊，没事。就想起来问问。”凉哈皮摇摇头，“那如果我走了你怎么办啊？”
“数据还在啊，换个机体罢了。”头鱼啃着面包答到。
“哦。”凉哈皮低着头戳手机。系统重组，即使数据还在，换了个机体，也不一样了吧。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系统这么说，“最后两分钟了，有什么话赶紧说完。”
凉哈皮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最终摁灭了手机把它往桌子上一扣：“鱼总，我有话想说。”
小孩的声音里不带一点笑意，头鱼从手机里抬头看向凉哈皮——却发现小孩眼睛里是奇怪的红光——系统重组
“首先，是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啦鱼总，我不能陪你一起看日出了。”
小孩难得正经一回，眼睛认真地盯着头鱼。
头鱼眉头紧锁，他就说凉哈皮今天怎么不对劲。“凉哈皮你说清楚你怎么了！”
凉哈皮没理他，自顾自地往下说，是些零零碎碎的叮嘱，好像再也见不到他了：
“鱼总，冰箱里还有些零食，酸奶啊馄饨啊我都备好了。
“看着点自己的胃，咖啡少喝点熬夜要秃头的。
“少去麻烦六哥他们，记得看天气预报记得带伞。”
“其他的注意事项我在电脑里给你列出来啦，密码你知道的。”
“系统重组倒计时：二十……十九……十八……”
凉哈皮提了提语速：
“讲道理，这样的分别好像确实有些遗憾和不体面。”
“鱼总，很开心能跟你一起生活这么久。”
“我凉哈皮，从不后悔爱你。”
“鱼总，再见啦。”
头鱼狠狠地颤了颤，“仿生人不得产生情感”这个规定，是上层强制加的。
他看着眼前人眼睛里的光暗了下去，没了声音。
“……凉哈皮……你是真的傻……”
9.
日出了，凉哈皮，你口口声声说要跟我一起看的日出，你起来看一眼啊……
10.
头鱼后来跟着网上的菜谱去试了凉哈皮那天跨年夜晚上给他做的那一桌菜，不及凉哈皮做出的味道的万分之一。
11.
他把凉哈皮的数据保存得好好的。即使他知道系统重组过后的凉哈皮也不是原来的凉哈皮了。
12.
“在有限的时间里对你的爱，希望你收到了。”
“既然不能继续陪着你，那就让二代代替我继续照顾你吧。”
13.
他终究把那个能不顾一切爱他的凉哈皮弄丢了。
—THE END—
—感谢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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